我不知道那句话是说给病人家属听的还是说给我自己的心灵听的,因为我此时对商诗电话的焦渴等待导致的心慌意乱已经完全符合我刚才那句话里所描述的心脏情状可是商诗为什么就坚持着不给我打电话呢我已经一厢情愿地认为,被那帮记者惹恼了的商诗肯定会打电话向我兴师问罪的,因为明明是我自己决定要将潘天高的尸体留在太平间,我却告诉那帮记者这是潘夫人商诗的神秘主意,我看那商诗象个喜欢过平静日子的女人,突然被我招惹了一般呱噪的记者去骚扰她平静的生活,而且我还是信口开河睁眼说瞎话,她再怎么温和的脾气也肯定要被惹毛吧可是她为什么就没有被惹毛呢难道她害怕招惹我这条老流氓宁愿忍辱负重压抑自己的尊严我心里又是一阵绝望地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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